写在31岁

回忆起30岁的生日,以及生日前后的日子,依然历历在目,我也万千次的追问自己,如果这一切不算是注定,那算是对我又算是一种怎样的意义。

跟ZZ说了晚安,家里的烟雾报警器一直嘶嘶嘶的响,不时的嘟嘟两声,我想着今天是31岁的生日,是不是会可能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,我浑身鸡皮疙瘩,害怕发抖,于是索性拔掉了报警器的电源插头,所以他一定是在提醒我,不应该就这样就睡了,你心里或许还有万千感慨是不是该记下来,让这万千宇宙中一瞬间渺然的电波存在一次。

我害怕死亡,我害怕未知。

我怕成长中面对的一切,我真的特别怕。

也总是遇到很多人对我说,你看着好年轻。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夸奖,我想这不全是因为娃娃脸的缘故,我一直以为只要人内心抗拒成长,也许人就不会变老的。所以我总是幼稚,天真,不知所畏惧,我想把那个我以为的少年封印在躯体里,渐渐地相由心生吧,我一直这么以为。

记得初中的时候,略懂事的孩提时代,我和身边的孩子学着抽烟,打麻将,谈论不成熟全是幻想和AV中的性行为,一起骑摩托飙车,尽可能模仿着所有我们认为成熟的样子。其实一直到大学毕业,我坐在同学身边看着他们在麻将桌上,酒桌上,点着烟熏着我。我就从没停止过想一个问题,为什么从前的我们总是着急着想变成大人?也许从那时候起,我们便渴望快速的掌握自己的命运,我们想成为自己,自己说了算的自己,是一种欲望,一种想要成为自己的强大欲望。

31岁了,我问自己,你真的成为了你自己了吗?好难回答。其实我不知道该从多少岁算起,算我正式踏入了成人的行列。只是愈发的觉得,人的背负越来越重,我们享受着小时候就幻想的大人的权利,却也背负起了沉重的时间积累,积累的悲伤,积累的困惑,积累的所有记忆,积累的一切关于存在本身的重量。

原来这些积累和重量,并不会被烟草所焚毁,不会被酒精溶解,更不会随着女人和爱情飘散,它只会跟随死亡以不存在的名义消失。

回过头去看,直到今天,我依然觉得自己是一个幸运的人,大概是因为自己一直以来长的小的缘故,备受身边人的照顾。也从来平安,健康,安稳,没经历什么人生坎坷,那些所谓的波折对比真正的苦难也都不值一提。所以对于不管是上天的优待亦或是身边人的善意,我总是心存感激。


写到这里,恐惧的心情平静了很多。

此时此刻,在听Pink Floyd (平克·弗洛伊德)的《Lost for words》。

谢谢陈嘉映老师的书,以及那一篇《此在素描》让我受益良多。

谢谢ZZ的陪伴,还有你的两只猫马克思和邓小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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